哀牢春来风自暖,杜鹃啼血花正开。
传说古代有一个皇帝叫杜宇,和他的皇后十分恩爱。后来皇帝遭奸人所害,凄惨死去。杜宇的灵魂化作了一只杜鹃鸟,每日在皇后的花园中哀嚎啼鸣。它落下的泪珠变成一滴滴红色的鲜血,染红了皇后花园中一株株正在开放的白色的花朵,这种花后来就变成红彤彤的了,人们叫就他杜鹃花。。
皇后听到杜鹃鸟的哀鸣,又见滴在花瓣上殷红的鲜血,明白是丈夫灵魂所化。悲伤之下,日夜哀嚎着“子归,子归”,终究郁郁而逝。皇后的灵魂化为火红的杜鹃花开满山野,与那孤独的杜鹃鸟相栖相伴,所以这杜鹃花又叫映山红。这便是杜鹃啼血,子归哀鸣的典故。
老家后山便是自引以为傲、巍峨雄伟的哀牢大山了。这里世世代代民风淳朴憨实,年年岁岁青山绿水相伴,气候凉爽宜人,四季节令山花烂漫,古茶树浓郁飘香。又是万物都无法拒绝的阳春季节,后山向阳的山坡,随着暖风轻盈的节奏,忍了一冬风霜的杜鹃花正盎然怒放,染红了前山,又染红了后山。这美丽的杜鹃花,我们当地人谦俗的称他为大红花,有喜庆之意,释义为迎来的将又是红红火火的一年。正所谓“杜鹃知春如期归,百般红紫斗芳菲”!远远望去,山前山后红彤彤的一片,在春光下似烟似霞,仿佛是天上的织女把红绸连接在山间,随着春天的旋律翩翩起舞。
翌日,天气明朗,春风习习。早饭后携父母妻儿,兄弟姊妹爬上后山坡,山路崎岖又干净,左右上下各色小花迎风怒放,心情无比畅快。一群人前前后后,叽叽喳喳,踏春而至,静寂的大山顿时活跃起来。似一夜春风,拂过山野,杜鹃花儿枝头树脚,前后左右,在翠绿醇厚的鲜叶中伸出一把把红色的、粉红的小伞,仿佛是哀牢彝家少女娇艳的脸庞,红扑扑的。白居易《山石榴寄元九》有诗云:“烂熳一阑十八树,根株有数花无数。 千房万叶一时新,嫩紫殷红鲜麹尘。”阵阵春风伴着花香,迎面袭来。眼前的摇动着尽是影影倬倬 、婀娜多姿的身材,这是正在尽情地跳动着的醉人的阿苏者呀。
一直向东南延伸、延绵不断的哀牢大山,于1988年划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。这里常年翠绿如墨,四时除却冬季偶有雪外,不是很分明。哀牢山自然保护区是全国最大的常湿性原始森林绿阔叶林区,森林覆盖率85.1%,最高海拔3156.9米,最低800米,是生物资源富积的宝库。区内有高等植物550种,仅乔木就有75种,隶属23科43属,如山茶科、木兰科、蔷薇科、杜鹃花科、松科、桦木科等等。老家后山坡这片红色的杜鹃花,学名为马缨杜鹃,又名为马缨花。生于海拔1200-3200米的常绿阔叶林或灌木丛中。景东县境内哀牢山各大山脉均有不同的分布。彝药和佤药中杜鹃花有很好的清热解毒的药用价值,更主要的是该物种因花朵美丽,颜色鲜艳,人工栽培,具有较高的园艺价值。杜鹃花,居中国十大名花之六。
从儿时能记忆起,这春天里漫山遍野的红艳艳的杜鹃花,便是我挥之不去一道色彩绚烂的人生风景。每年的三四月份,一有闲暇,定然是要是去游赏几次的。千树万树同时绽放花朵,那种灿烂、那种浓艳、那种热烈,那种不假思索地豪情万丈的花开,不是亲临现场,你是无法体会到那种情景的。此情此景我就是想写首诗来赞美她,却不知如何遣词造句,用何种精美的语言来描述她,再用何种手法开头和结尾……我,也不知所措,只有让朵朵花瓣在春风中,化作一只只聪慧美丽的精灵,飘洒于深邃的哀牢大山之中。
夕阳的余晖倾洒在片片红艳似火的杜鹃花花蕾上,像极了胭脂颜色,像是在燃烧、在跳动,在歌唱。那一岭岭,一片片,一簇簇红色的精灵,正绽开春天暖暖的微笑。这正是“哀牢春来风自暖,杜鹃啼血花正开”。
文、图于2018年3月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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